当大学生涯遭遇疫情:这三年的青春与学业
华夏时报(www.chinatimes.net.cn)记者 王悦 徐芸茜 北京报道
凌晨两点半,蔡雨(化名)在闹钟声中飞快从床上爬起来,当大的青打开zoom等待着新课程的学生开始。事实上,涯遭遇疫业对于蔡雨而言,情年在中美之间十二个小时的春学时差下,深夜上课已经成为了日常。
作为中美合作办学项目的学生,蔡雨原本应该在美国完成两年的学业再回国。然而,意料之外的疫情爆发了。受到疫情影响,蔡雨所在的北卡罗来纳大学彭布洛克分校将教学课程全部由线下转为了线上。因此,在2020年8月回国后,蔡雨便没有返回美国,而是选择在国内完成线上课程。
对于像蔡雨这样的大学生们,近两年的大学生活注定是特殊而又难忘的。线上上课、线上答辩、视频面试、居家实习、“云”毕业典礼、“云”毕业照……在疫情影响下,不少人可能同学都没有认全就步入了毕业季。
近日,北京多所高校又密集发布有关“学生离校居家学习”的通知安排。与此同时,随着毕业季的来临,部分高校选择将毕业典礼以线上或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举办。
“受疫情影响,我们的毕业典礼缺少了点仪式性,比如无法拍摄毕业合照,但从实质方面来讲,所有的程序还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只是包括毕业论文答辩、毕业手续办理等一些事项都从线下转到了线上。”大四学生程舟(化名)对《华夏时报》记者说。
事实上,随着疫情时间线的拉长,各个高校在保障教育教学秩序的同时,也在针对疫情变化出台不同的学生管理措施,对在校大学生的校园生活进行安排规划。那么,当疫情遇上青春,大学校园内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呢?
曲折的回国路:买了七趟航班,取消了六趟
对于蔡雨而言,如今在中美之间十二个小时的时差下,深夜上课已经成为了日常。但最开始的时候,蔡雨也并不适应这样的有时差的教学,甚至还因此耽误过交作业。
“作业提交的时间是美国的13日,我按照中国的13日提交时,才发现已经晚了一天了。”蔡雨无奈说。
其实作为中美合作办学项目的学生,蔡雨原本应该在美国完成两年的学业再回国。然而,意料之外的疫情爆发了。受到疫情影响,蔡雨所在的北卡罗来纳大学彭布洛克分校将教学课程全部由线下转为了线上。因此,在2020年8月回国后,蔡雨便没有返回美国,而是选择在国内完成线上课程。
而每当蔡雨回想起当时颇为波折的回国之路时,总觉得像是在一路“拆盲盒”。
“其实我们2020年五月份就开始放假了,但那个时候机票不好买,而且价格太贵了,我们就想先等一等。没想到,一等三个月,航班越来越少,票价越来越贵,疫情越来越严重。”在蔡雨的回忆里,她已经是从假期开始等到假期结束。“后来因为学校把课程都改成了线上授课,才下定决心买票。”
“我们可以确定的是航班会被取消,不确定的是哪一趟航班不被取消。一个一周每天都有的航班,会被取消六天,大概在起飞的前一周,才能知道哪一趟是唯一没有被取消的航班。”蔡雨和同学当时为了确保能够返程,选择把七个航班都买上。“这样我们可以保证一定可以走,只是不知道哪天走。”
“如果不自己买票,可以找‘黄牛’,大概要两三万一张。”但在此前蔡雨购买的中美往返机票的价格也就在三千到四千之间。
确定了机票后,蔡雨一行人还需要搞定核酸检测报告,然而学校所在的镇子并不能完成相关要求。于是在返程的前一天,她们通过搭乘老师的私家车前往相关检测地点取得核酸报告。
“在飞机上,我们一直穿着防护服,甚至不敢吃东西。8月的天气,返程的十四个小时,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在蔡雨的回里忆,路上遇到的中国留学生们几乎都穿着防护服,“可能是快到家了,可能是看到了同胞,原来紧张的情绪也得到了一定的缓解。”
而在真正地回到国内后,蔡雨的心情便明显轻松了起来,看着一辆接着一辆机场的大巴,直接把人带去隔离时,还能和同行的同学开起了玩笑,“也不知道我们‘拆盲盒’会拆到哪一个酒店。”
于栅栏处与老师相约
2020年是疫情爆发的第一年,也是萧杰(化名)研究生生活的第一年。回首三年的校园生活,总是绕不开疫情。
事实上,即将结束校园生活的萧杰因为疫情下的“非必要、不外出”要求,这个学期还没有走出过校门。
“原本能够自由进出的校园,现在需要经过重重程序的审批,才能获得进出学校的机会。”在萧杰的回忆里,进出校门的要求越来越严格了。“在之前,学校要求备案后便可以外出。现在增加了审批流程,而且对于申请出校的理由也提高标准。”
也正是因为严格的进出校要求,萧杰有时候只能和自己的老师在栅栏处相见。
因为当时防疫要求,萧杰的老师是无法进入学校的,但又急需一些在学校的资料,便只能由萧杰前往办公室取,并且只能选择栅栏作为交接的地方。
“有的时候学生科研压力大,老师想开导学生也只能隔着一个栅栏。”萧杰回忆起自己在栅栏处碰见过的另一对师生。“我还记得那个老师在鼓励学生,第一篇论文写出来,第二篇就好写了,万事开头难。”
另一方面,在老师无法进校的情况下,教学自然也由线下转到了线上。
“如果学生认真听讲,老师负责地备课授课,线上线下的教学便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但当然这只是一种理想。”在萧杰看来,线上的课程很可能成为老师的独角戏,学生只是进入了线上课堂,却无法积极地参与和互动。
然而就像每一个硬币都有两面,虽然疫情下的校园生活有所不便,但也出现了许多有趣的变化。
“现在的操场不仅是一个运动场,还成为了一个集市,会有同学在那里卖花、卖酒、算塔罗牌,还有一些类似涂石像的活动。”据萧杰回忆,在封校期间,学生们的校园活动多了起来,操场上非常热闹,有打羽毛球做运动的,也有一些学生在玩扔沙包、放风筝,还有艺术学院组织的广场舞。
当所有人的活动范围被缩紧,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被无限地拉近,当所有人回归到最简单的校园生活,快乐也变得简单。
事实上,除了课程,越来越多的讲座、学术会议也由从线下走向线上。这样的变化也让萧杰觉得是为有学术热情但苦于自己所在学校机会有限的学生提供更多的机会。
“虽然疫情会给学习与生活造成诸多不便,但当我们更清晰地看清自身的学生角色时,诸多困扰也会迎刃而解。”回想起这几年疫情下的校园生活时,萧杰如此说道。
闭环管理下更关心学生的心理变化
正值毕业季,宋岳奇手里的工作愈发多了起来,有时候需要帮未在校的学生邮寄档案,有时候需要帮学生走第三方协议的流程。
涉及到诸多毕业事宜,繁杂却重要。为此,宋岳奇会把备忘录在微信上置顶,以便自己查看。在他看来,疫情下的学生工作一定要做到细致,并且尽量再细一点。
然而当宋岳奇把安排好的工作一项一项备注好后,才发现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在他准备翻找些吃的出来时,正好看到了桌子上的零食,这是学生张蕾(化名)今天带来办公室的。
“学生表达善意的方式往往简单而直接,可能是到好吃的就想和你分享。可能是疫情之下,大家也多愁善感了起来。”当宋岳奇发现在自己眼中力所能及的帮助,却被学生记这么久,心里也难免激起阵阵暖流。
“宋老师,我肠胃不舒服,我可能需要出校门去一趟医院。”宋岳奇还记得,当他接起电话听见学生求助的那一刻,他的心情立刻急迫了起来。
“当时学校处于闭环管理期间,学生出校门是需要经过学校审批,并且需要有环外的老师陪同。“尽管当时已经晚上七八点了,宋岳奇一边处理出校的许可,一边联系环外可以带学生前往医院的老师,争取着以最快的速度送张蕾到校门口。
因为处于闭环内,宋岳奇不能陪张蕾去医院,便只能通过微信时刻关注着张蕾的情况。直到张蕾在医院安顿好,宋岳奇看见表的指针都绕过了十二点。
“一方面是我放心不下,一方面,当时学校要求环外回校要隔离三天,所以如果张蕾回来,还要给她安排隔离的地方。”而在宋岳奇在和张蕾聊天的过程中发现,她这次生病也是受到考研压力大影响,“本身着凉了,又吃不好睡不好,情况就严重了。”
经由此事,宋岳奇更加关注学生们的心理状态了。
“学生白天也有课,一般我都选择在晚上吃完饭的时候,打电话和他们聊聊。”在宋岳奇看来,现在学生们情绪上的波动是比较明显的。“现在面对着毕业就业问题,这不仅影响闭环管理内的学生,很多在家里的学生心理状态也会不稳定。”
“由于受到疫情影响,一些考试还处于延期状态,所以一些毕业生还处于备考中。但随着备考战线越拉越长,学生们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据宋岳奇介绍,学校会进行一些心理型的趣味运动会,或者开办一些关于心里解压的座谈会,自己也时常找学生谈谈心。
责任编辑:徐芸茜 主编:公培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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